“你疯了吗?”他捏着扇子,低声呵道。
“就、就为了这个,你就将祁妘初的消息泄露给姜黎瀚?你就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功业……”
就为了把人锁在自己身边?
他紧盯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女子,得到的却是无声地肯定。
秦攸远揉了揉眉心,忍下了心中的怒气。
他难得对着自己唯一的妹妹硬声道:“绝无可能,祁将军日后会由秦家护着,秦家愧对她!至于你们的婚事……”
“若是祁将军不愿,你不可勉强她。”他斩钉截铁道。
秦攸宁沉默地听完他的话,陡然轻笑,带着数不尽的寒意:“祁妘初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纵是祖父前来,这点也绝不会改变。”
女子眉宇间阴翳一片,淡淡道:“兄长赶来,想必也累了,便去客房休憩罢。”
“半月后,我与阿妘大婚,兄长记得参加。”话罢,她甩袖离去。
这其实是变相的软禁了,秦攸远无奈地瞧着周围有人上前恭敬地请他去客房安歇。气得摔了一个杯子,又后悔不曾多带几个亲兵。
众人都认为是秦攸宁疯了,他们看见的是这个近乎不可理喻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爱情毁了一个本前途无量的将军,如今还要强迫折辱。
可是他们不曾看见秦攸宁灰暗的记忆。
不曾看见前世那个独守新房,撑着最后的矜傲却等不来爱人的世家女。
不曾看见那个被人弃若敝履,岁月荒芜、杂草横生的冷宫皇后。
她守着华美空荡的宫殿,一日日听着人们的冷嘲热讽度过。
她守着心尖上鲜衣怒马的小将军,守着她留下来的空洞的承诺,却换来了最后薄情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