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弯眉轻笑,说不出的悲凉。
“你我成婚,却又各自两看相厌,倒也有趣。”她轻声道。
脖子上便被人重重咬了口。
“……两看相厌?”
“阿妘错了,我从未厌恶过你。”
“是吗?”祁妘初不置可否地淡淡笑了下。
身子被人微微向前压上,耳畔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秦攸宁将人压在了梳妆台上,掩去了那些又开始蔓延的苦涩,轻笑道:“一夜春宵,阿妘莫要辜负了……”
她脖子上挂着那块鸳鸯玉,紧紧扣着祁妘初的手,轻抚那上面戴着的镯子。
两情鱼水,并颈鸳鸯。
红烛摇曳,缠绵声一夜未绝。
从梳妆台,到床上,再到沐浴池中……
祁妘初被她折腾得酸软腰疼,当真不知该夸她耐力不错,还是怒斥她人面兽心。
最后意识模糊时,有人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心,与她十指相交。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生不悔。
————若你在旁,纵如砒霜,吾亦如食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