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垂落,发簪落地。
墨发与白发交缠,气温一点点上升。
然而,就在青岑几乎入了迷的时候,她却猛然睁大了眸子,脸色骤白。
她不可置信地垂眸瞧去,只对上了一双眼睛。
薄凉至极,幽冷森然。
体内小半灵力顷刻间逆转,被迫脱离了躯体。
好一会儿后,云初眉眼淡漠,推开了身上的人,拾起了一旁散落的衣袍松垮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身后那人,惨白了脸色,无力地倒在被褥之间,微微阖眸,最后映入脑海的是云初毫无留恋的背影。
那声‘别走’到底也未能说出口。
唇角血迹渐流,腥甜味渐渐弥漫散开。
天边的凤凰,治愈好了羽翼便要迫不及待地翱翔飞走了。
崎宁的话犹在耳畔。
可笑她未曾当真。
日光逐渐昏暗,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眸子,随后了微微动了动指尖,撑坐起来了。
狡猾的大凤凰,就应该折去羽翼,带上镣铐,锁在笼子中去。
白发有些颓然地垂落眸前,女人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尖,陡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