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会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拿了热敷袋和药油。
说来惭愧,阮知至今分不清扭伤什么时候该冷敷什么时候热敷,但池燚似乎对此很有研究。
第三天开始就给她热敷,还在红肿的地方攃药油,再一点点的揉开。
每次都是这个角度。
阮知靠着墙,池燚半蹲着,她的脚踩在他的腿上。
他双手小心握着她的脚,一寸寸在伤处揉擦。
痒,麻,酥!
阮知喉咙也痒,分明觉得要说些什么,可说感谢的话池燚不爱听。
说其他……
没有其他可说。
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
“好了,”池燚起身。
阮知把脚塞进拖鞋,靠着门框,在心头徘徊数日的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脱口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许你一个心愿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必须做点什么,太愧疚了。
池燚垂着眸,不知在思考什么,嘴角抿起。
片刻过后,他倏然抬头,目光锁住阮知。
阮知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听得他问:“什么都可以?”
触到他眼里的亮光,阮知已经后悔了,说出去的话却不能作废,硬着头皮点头:“对,什么都可以。”
池燚似乎笑了笑,“等我想到了会告诉你。”
“……好!”
应该、不会是太过分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