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叶小虎也跟着念：“鹅鹅鹅，曲线线天哥。”他念得极其不标准，还夹杂着点小奶音。

叶暖重复道：“曲项向天歌！”

“曲线线天哥”

连续教了十几遍后叶暖彻底败下阵来，苏氏收拾东西在旁边笑：“我看小虎以后学功夫也挺好，别学叶陵那个老家伙念什么诗。”

叶暖无奈道：“娘，再怎么学武也应该读书的，不求他有多大的学问，只要识文断字明白大道理，就算带兵打战也要会兵法不是，只懂功夫不通文墨日后是会吃亏的。”

苏氏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京都里的规矩，孩子三岁就得启蒙，五岁都能数简单的数，小虎还有两个月就七岁，这个年纪都能写字，念几首诗了。

小虎三岁迟迟没有启蒙，苏氏想着孩子还小也不忍心他受苦，但到了五岁叶陵还迟迟没有请先生，她就有些急，提了几次，叶陵只道：“孩子还小，话都说不利索，再养两年不迟。”

当时只以为他心疼孩子，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没上过心。因为厌恶她，对她的孩子也厌恶至极，连好好教导都做不到，拖到现在，小虎连书本都不曾拿过。

苏氏道：“阿暖说得对，是娘浅薄了。”不能因为叶陵就对读书排斥。

“从明日起，阿娘每日抽空教小虎识字，只是不知哪里有笔墨纸砚和启蒙的书籍卖。”苏氏从小诗文虽不怎么样，但识文断字给儿子启蒙她还是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