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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茹眼前全是花生在乱蹦,以至于她打完花生躺在冷硬的床板上做了一夜被花生追的梦。

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吃花生米了!

天还没亮,隔壁就开始砰咚响,她才掀开眼皮门就被人撞开,来人一把拉住她衣领,扯着嗓子喊道:“起来了,去给马儿洗鬃毛。”

她迷迷糊糊提着桶就往外走,来到马厩开始跟着马夫刷马毛,犹豫太困,不小心刷到马鼻子,被马砰了一脸鼻涕。粘稠的鼻涕往她脖颈里淌,叶玉茹恶心坏了。

她边哭边绕到后面刷马背,刚挠到马屁股,马儿就顺势拉了一坨温热的马粪到她脚背。那马粪里还冒着热气,里头蛔虫沿着她脚踝爬。

叶玉茹尖叫一声,丢下马刷就跑了,整个人直接往池塘里冲去。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这辈子没这么恶心过,八月底的清晨已经有些冷了,她站在池塘里瑟瑟发抖,边哭边用力揉搓脚背。叶暖倚在二楼的露台上看得有趣,侧头问苏氏:“娘,你说她能坚持到几时?”

苏氏笑笑:“大概现在?或是晚上?”

叶暖:“要不我们打个赌,若是她能坚持到明日我就给你做佛跳墙?”

“好啊!”

池子里的叶玉茹浑然不觉这俩人的赌约,还在疯狂的搓脚。等脚被搓掉一层皮,又被长工拉去放牛。她从来没有放过这玩意,只知道要牵着,但她这匹是农场最暴躁的,拖着人能跑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