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竹的声音更加不容置疑。

几个姐姐只得闭嘴,只有刘竹妈用衣角边擦泪边哽咽:“你别听她说的,上次你在市里见到你大哥了,妈去寻了,哪里有他的影子?他那年掉进河,留下一截子腐肉,哪里还……”

说着喉头一梗,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哭。

刘竹却躺在榻上,只说了声“关门”,语气分外冰冷。

没过多久,房门被关上。

金玲坐到刘竹身边,把一颗圆圆的的、白白的、脆生生的剥皮莲子塞进她嘴里。

“姐,甜不甜?”

刘竹的眼泪更是如雨下:“不甜。金玲,你这么小多好,什么都不懂。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逼我嫁给那种人。”

天降霹雳,她不谙世事的年岁就这样停留在那天的溪边。

她的心现在苦得很,就算是用白糖一层层腌了,也品不出一丝甜味。

“瞎说什么呢,那玩意儿送给咱玩咱都嫌晦气。你瞧好吧,早晚让他哭着求着你退婚!”金玲继续给她塞莲子。

刘竹眼泪一波一波的:“不可能的,你小,你不懂,他就是坏,他就是不让我好,他说他再给我两天时间,大后天一早还来!我……我真恨不得把他按在河里淹死!”

她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你也见到过我大哥了是不是?你在哪里见到他的?是不是也是在市里的军岗边?”

金玲眸光一转,又塞了颗进她嘴里:“姐,你给我点钱,我现在就去把你哥给你带回来。”

这时候提钱会特别像个骗子,但原身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要去市里就要搭车,这个点已经没顺风车搭了,没钱万万不能。

她不可能从养父母那要到钱,二婶家又是那样光景,更不可能找她拿。

刘竹就不一样了,她现在这样,家里人对她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