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岭嘴角微微一挑:“爸,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我建议您多听听新闻广播,您的政治敏感性有待提高。”
肖朔一直努力维护的冷静终于支持不住了。
他嘴角抽搐:“是不一样了!我走的时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军民一家。现在好了,我堂堂一个人民子弟兵的儿子,为了救一个女人,居然在京市开枪杀人!你妈和你爷爷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肖朔朝前走了几步,来到父亲身边。
“爸,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根本就目无法纪!这要是在以前,直接把他崩了都不为过!”
肖政没有说话,脊背坐得笔挺,双手四平八稳地放在两边的膝盖上。
肖云岭冷笑:“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自己摆平,不需要你们出手。”
他说着又走到肖政身边,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爷爷,您知道吗?有人正计划着把您和他们打下来的美好江山拱手让人。那人还是您的同伴。”
肖政撑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肖云岭把一封信拍在了椅子上。
他没有再看肖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外套,临走之前,转头看了他爸一眼。
“爸,你以后不能这样吼我,我现在跟你平级,没有上下属之分。”
肖朔的回答是把桌上的一个笔筒朝他扔去。
肖云岭只微微往旁边移了移,便躲过了那个笔筒。
“还有,爸,金玲不是什么‘一个女人’,金玲是我的女人,我最心爱的人。”
他说完,大步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