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朝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还没到实验室门口,突然,一个人从对面长廊走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金玲看着那人油光锃亮的精致细毛卷头,以及从骨子散发出来的谦卑气质,不由地愣了一下。

平秋雁脸上的笑意能将整个基地都照得瓦亮。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朝金玲伸出保养得当的手。

“刘金玲同志,见到你可真高兴。”

金玲也扬起笑容,握住她的手。

“平秋雁同志,欢迎回来。”

平秋雁已不复两年前那张扬跋扈的样子。

她现在,浑身上下软得像一滩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用词也亲热许多。

她紧紧抓住金玲的手,不停寒暄。

“金玲,我在国外回想了以前干的那些事,真是惭愧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说着眼里竟然渐渐蓄起了泪水,还一个劲地要金玲原谅她。

金玲有些讶异,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平秋雁也一样。

一个华国人到外国去学习技术,期间所受的歧视想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