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后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兔崽子气成这样,便又把那衣服给脱了,直接砸到了肖云岭的身上。
肖云岭把那衣服接住,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折,折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块放到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了起来。
“您不用这样。我和您现在只是上下级关系,不用做得好像你有多关切我似的。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且为我自愿,与你们无关。”
他妈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哗”就下来了。
“云岭,我和你爸都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从前那些事,谁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你爸当初是去执行任务,又不是故意把我们娘俩抛下,现在他九死一生的回来了,你不高兴吗?为什么还要生气!”
肖朔朝夫人一摆手:“音梦,你身体弱,这事你别管,省得又被气着。”
柳音梦用红通通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云岭也没说错,你一回来就管着他做什么?!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走,是,我们知道你职责所限,不能通知我们。可我们吃苦的时候你不在身边,现在儿子长大了你又对他指手画脚,他又不是做什么坏事,说穿了只是换了个工作而已!”
肖朔冷笑:“换了个工作?他辞去军务去经商,你居然说他只是换了个工作?从正儿八经的军官到下九流?”
柳音梦一听丈夫居然对自己这样说话,拉起儿子就要走:“云岭,这个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肖云岭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微微移步躲开,一手插在绿色军裤的口袋,仿佛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似的。
肖朔见了他这态度,更是气得要命,把桌上一个瓷壶给砸碎了。
“反正我不同意!你休想下海经商!咱们家三代从军,绝不可能在你这一代断掉!”
肖云岭冷冷道:“我是军人。”
肖朔一拍桌子:“那就永远当军人!”
肖云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气氛就像一张牛皮鼓面,已经绷到最近,再加点力就要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