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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与那劳什子河神分不开干系。

行至尽头,沈临鱼看到一座被贴满符咒的寺庙,便知到了地方。

奇怪的是,那老人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很认真的把寺庙外的祭台擦了个干净,而后从衣服里拿出一些馒头、红薯,整洁的摆在三个盘子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沈临鱼上前翻了翻,摇头感叹,“就这还河神,也太寒酸了吧。”

庙里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沈临鱼耳朵微动,“谁在里面!”

“让让。”声音有些稚嫩。

沈临鱼循声看去,庙底下有一个拳头大的洞,一双骨节清瘦的手从里头伸了出来,若不是这双手过于好看,沈临鱼早就吓没了魂。

美色果然可以抵挡一切。

那人说,“不是给河神,而是给我的。”

是个孩子。

沈临鱼立即便想到了被献祭的那个幼童。

三年前便是阴年,他应早死了才对。

沈临鱼看着那手绕过他的锻花鞋面,伸向祭台上的馒头,但似乎寻不着地方,反而染上了些泥土。

他觉得有些可惜,像一幅亭立的风荷染上了墨汁,于是忍不住蹲下来,将怀里的桂花糕放到了小童的手心。

那手冰冰凉凉的,如同一块剔透的寒玉。

可那人一被碰,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蛇,一下子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