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不屑,反问道:“谁会给祭品起名?”
这话如针扎进沈临鱼心里,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来,“徐晏,你不是祭品,你叫徐晏。”
但温情不过两秒,徐晏没心情和他玩这些多愁善感,直截了当的说,“你问完了吗?可以解开我了。”
沈临鱼知他打不过自己,又见他现在还算心平气和,便解了他定身术。
可他心中的疑惑并没完全消失,依旧防备着徐晏。
徐晏意外的没做其他举动,而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半靠稻草堆上说,“你不必猜了,不就想知道我明明被献祭了,怎么还活着吗?”
沈临鱼有一瞬被戳破的窘然。
“三年前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镇民们把我绑着送到了庙里。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河神重伤近死,虽用了逆天改命之术,但是身体过于虚弱,根本无法完全吸食我的精魄。”
这一点与沈临鱼的猜测相同,心中信了七分,“那河神如今?”
“他为了保住性命,在最后关头将我洗髓易经,并把内丹寄存在了我的身体里,自己逃了出去,靠吸食山下镇民苟延残喘。”
“内丹在你身上,他便是凡人之身,能随意进出寺庙。再借鬼修秘法,靠活人阳气续命,却也是可行之法……”只是,沈临鱼问,“你如何知晓这一切?”
“你不信我。”徐晏看着他。
沈临鱼下意识摇头,“我只是还有些不解之处。”
“自他给我内丹后,我能看到他的记忆。”徐晏从掌心变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也能运用他的鬼气。”
沈临鱼错愕。
“怎会如此……我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法术……”
“谁知道呢,”徐晏摊肩,“但他每逢阴月,都会回来吸我的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