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动,胸口剧痛无比,他用手按去,潮湿不已,原来鲜血已经沿着盔甲缝隙不断渗出。随后便见一大夫匆匆而来,替他把脉问诊,除衣换药。
徐晏难以理解,他像一个附体的看客,被动着接受这一切。
于是又望了望梨花树,便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好似缺了什么。
不久,一碗漆黑又泛着苦气的药汁端了上来,徐晏看了它一眼后,鬼使神差的将药倒在了树底下。
便见枝叶疯狂颤动,抖落了一地梨花。
他拈住一朵落花,笑出了声。
“将军,今夜要留什么小食呢?”一小厮问道。
“陈皮糖,桃心酥……”他犹豫了下说,“糖霜葫芦。”
小厮咋舌,“这会不会太甜了些?”
他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徐晏不解。
直至凌晨,他因胸口伤痛彻夜难眠,却听见了微不可闻的咀嚼声,时隐时现,勾得他耳朵痒痒的。
但他不睁眼,呼吸平缓,好似美梦一场。
那咀嚼的声音靠近了,极轻的骂道:“下次再给我灌这么苦的东西,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王八蛋!”
他故意皱眉,痛得翻身,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
那声音戛然而止。
而后他便觉得锦被凹陷了一块,梨花清香骤浓,有呼吸轻轻落在胸前,像似有人在查看他的伤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