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室内非常开阔,没有稀奇古怪的摆件,琳琅满目的金银玉饰,东西简约的可怜,唯有贴着墙一排沉香木雕岁寒三友的书柜,里头摆满了陈旧的书籍,留下了许多翻阅的痕迹。
沈临鱼在往里走,便是一张万字锦地的方桌,桌子背后有一副仕女图,青衫薄衣,风流飘逸,教人忍不住想要一探芳容。
可惜被白纱遮面。
“洗笔。”徐晏道。
沈临鱼收回目光,温敬的上前。很好,笔掉地上了,一大滩墨溅的到处都是。
我忍。
沈临鱼乖乖捡笔,一双月白金丝的云头锦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默默拿起绢布擦去地上墨迹,谁知,徐晏清冷开口:“靴子脏了。”
我忍。
沈临鱼拿着绢布就要往他脚上去,他却慢条斯理的收了回来,像用肉勾着狗一样,他说:“换条干净绢布。”
我忍。
便站起身来,欲在案上取过白绢,而后不知脚上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抽着绢布,卷着案上的一碟墨汁都摔了下来。
正巧摔坐在徐晏腿上,形成一个碗的形状,将墨汁接的那叫个满满当当,妙啊,妙啊,他磨牙死瞪徐晏。
徐晏没好气的说,“还不从我身上滚起来?”
我忍。
沈临鱼拿绢布毛手毛脚的乱吸了两下,便跳了起来,方一转身,便被徐晏猛地按住后颈,直压到他胸前。
敢偷袭!他怒气抬头,势必要与他厮杀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