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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鱼愣住。

徐晏微不可见的勾唇,缓慢道,“今日你辛苦了,早些休息。”

夜凉如水,风声料峭。

沈临鱼抱着衣袍站在望仙台门口怀疑人生,一方面庆幸不用被天雷加身,一方面又后悔没有一鼓作气弄死他,感觉被白白玩弄了一场,心里不上不下的憋屈。

最后忍他一次,沈临鱼心道。

翌日,杂物房。

沈临鱼摸了个大早,趁众人都没醒把皂角和衣袍一股脑的丢进木盆里,洗衣是不可能洗衣的,他赤脚进去蹦蹦跳跳的几下,随后吃力的拖着木盆来到外边水池处过水。

没有仙法,寸步难行。

沈临鱼含泪抱着感觉比他还重的衣服跳进水里,一看倒影,吓了一跳,本仙君竟也有如此平平无奇的一日,徐晏果然很恨他,在梦里都要丑化他。

沈临鱼忙用衣服搅散水面上那个塌鼻梁,小眼睛的怪物。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从水里在起来的时候,岸上站着一个金枝玉叶般的人,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沈临鱼默默把衣袍按进水里,若无其事道,“沐浴。”

“洗衣池里沐浴?”

沈临鱼囫囵道,“我新来,找不到地方。”

徐晏冷哼一声,“诡辩。”

而后蹲下,从水里捡出一件褶皱不堪的玄色衣袍,拎到沈临鱼面前,“你可知蓄意毁坏主子财物,按律杖责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