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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一横,袖口中亮出一把小刀,直接给他把扣子割断了。

徐晏也不阻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临鱼想,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眼疾手快的向徐晏腰间系带划去,然后失手把同心结也割成了两段。

霎时,徐晏的眼神阴晦下来,甚至还染上了一抹森冷暗红,周遭空气骤如寒冰。

沈临鱼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佯装无措认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徐晏不出声,用一种又恨又毒又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到他汗毛倒立,头冒虚汗。

这种感觉就像午门问斩,侩子手的刀却突然悬在了半空,思考起了该横着斩,还是竖着斩……

沈临鱼打了个激灵。

徐晏才收回目光,落寞的蹲下来,捡起切口齐整的同心结,珍之又重的纳入了怀中香囊。

而后站起来平静又失望的说,“沈临鱼,你知道这是同心结吗?”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是苏梦送的。

但徐晏干脆和他兵戎相见还好,用这般受伤的语气和神色质问他,弄得他不禁愧疚不已,还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和苏梦都要成亲的人了,不要太在意这些弄虚作假的身外之物。”

“弄虚作假……”

徐晏眸光冷漠咀嚼这几个字,甩袖而去。

沈临鱼也没想到徐晏气性这么大,居然连着三天都没回望仙台睡。

他一人独霸软床,还挺过意不去的。

于是彻夜未眠,捏着一段红绳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