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一惊,忙退后两步,收起了巾帕,恢复成平日端庄贤淑的模样,唯有嗓音还带着些哀伤,“无事,感怀落花罢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临鱼故作伤怀道:“确实让人潸然泪下。”
谁知小姐一听此句,又簌簌落泪。
“小姐不是因为花吧,”沈临鱼温声,“我与小姐相识半年,知你一心爱慕少城主,而今还有两日便要成亲了,自是欢喜不已,为何会哭?”
“可是少主让你受委屈了?”
苏梦摇头,遮面背过身去,身似颤花。
“小姐连我也不愿说吗……”
沈临鱼声渐伤感,似有无限痛苦,“小姐明知、明知我心意……”
苏梦睁大了眼,哭声渐止,质疑道:“你、你当真?”
沈临鱼点头,又恳切道:“小姐可以全然信任我,有什么难过的就和我说罢,我定能为小姐排忧解难的……”
苏梦咬了咬唇,心中委实难过已久,成亲在即,又不能对人言,同丫鬟说,也怕她担心,便断断续续的开了口。
“我觉得……晏郎……变心了……”
“怎会!”沈临鱼心思一动,故意反着说:“少城主对小姐的心日月可鉴,是不是因要成亲,有些不安了……”
苏梦忙辩解道:“整整半年,你天天来送药,他都没托你带个口信。”
那当然是我藏起来了。
“昨日生辰,也没有同我说一声……”
因为我把他同心结剪了,他没脸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