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鱼看着那一堆只剩下余烟的岩浆,埋汰道:“这还没半个时辰……做着梦都要给人灭了火……不争气啊!”
白虎酸道:“倾盆大雨,都打醒不了仙君。”
对啊!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能做梦?
两人意识到什么,忙回身去看树上的青衣人。
只见,树上青衣人睡的安稳香甜,嘴里还傻傻的叼着一撮秀发,衣衫没拢太紧,又被狰狞的睡姿给挣开了,雨水沿着他姣好的身躯周围滚落,半点也没沾身。
再一抬头,便看见长身玉立的一位玄衣人,举着一柄黑底红纹的油纸伞静默的守在青衣人身边。
雨打纸伞,四下无声。
偌大天地仿佛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世界。
那人伸出惨白的手,一点一点拢好了青衣人的衣袖,又替他正好了衣冠。
沈临鱼思及徐晏入过极昼湖的梦,于是问道:“徐晏,这玄衣人有自己的思想吗,还是受镜主控制?”
“都有。”白虎答。
“那他这是?”
“多少有情。”
沈临鱼忽觉胸口针扎一般痛。
那雨声渐小,渐无,油纸伞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而那木屋外的岩浆竟也凭空又烧了起来。
青衣人伸了个懒腰,醒来,揉揉眼睛,过了一夜,便消了不少气,又看到那小屋旁的岩浆,觉得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