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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杀了徐晏。

用同样一把剑,穿透了他的胸口……

沈临鱼疯了般甩开剑,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躯壳,“徐晏……徐晏不要……”

可副身躯已经变冷,比万年冰封的极昼湖还要冷。

沈临鱼痛哭出声,“是仙君没保护好你……”

玄衣人的身体,在他怀中化无虚无。

沈临鱼近乎崩溃。

那是徐晏,一直是活生生的徐晏啊!不是幻境,不是虚无,那是他最不舍、最在意的尘缘,最心动,最想相守的人。

那明明是他最喜欢的人,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亲手杀害……

“徐晏,不要……”

“仙君求求你,不要这样……”

沈临鱼可以遗忘他,可以放下他,可以在时隔万万年后,云淡风轻的和他同饮一杯酒。但绝不可以亲眼见他死去,更不可以亲手杀了他……

那仙剑入骨的力度,破开血肉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的血气,以及玄衣人寒入骨髓的体温,都成了一道烙印,刻进沈临鱼的心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是每一次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是每一次突如其来的心悸。

无声的泪淹没在极昼湖漆黑的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