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几分讨好,带着沈临鱼一向懒散的口音,显得软绵绵的。
玄衣人回身,看了他许久,眯起眼说:“好啊。”
只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沈临鱼好了伤疤忘了疼,见他恢复容颜,便飘飘欲仙,开始叽叽喳喳的套起了近乎,要不是玄衣人过于冰冷,只怕他都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沈临鱼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问:“还不知道友姓甚名何?”
磨了半天磨出姓名后,感慨“阎”煞气好重的姓,又说:“阎兄这般相貌,修鬼道真是暴殄天物。”
一块不知哪里来的桂花糕塞进他嘴里。
沈临鱼嚼了两口,大大的杏眼亮了起来,“唔……阎兄你待我真好,又是送我归程,又是百般照料,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他拍拍胸脯,“日后,阎兄若有需要我的,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玄衣人用大拇指按在他唇上,颇为用力的向一旁擦去,眸深似海的说:“不着急。”
“嗯?”
玄衣人已远去好几步。
……
沈临鱼最近有些烦恼,自从他得知蛇虫鼠蚁畏惧鬼修后,那是恨不能夜夜与阎兄同榻,但总这般打扰人家也不好。
于是偷偷取了阎兄一根青丝,注入灵力法咒,夜半召唤出阎兄身形,守在他床边,威慑四方。
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几日傀儡阎兄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也要上他的床。
他自然不能和一个傀儡计较,只得让出半边位置,没想到这傀儡有些奇怪,每到半夜便开始偷偷地揉膝盖。
沈临鱼有一次就忍不住了,将他掀倒在床,猛地撩起他衣摆,将裤腿推了上去,露出紧实的肌肉和膝盖上经脉虬张的青紫痕迹,像是被藤蔓爬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