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用锦被将沈临鱼裹得严严实实,才拉开了门。
“鬼王,您要的梨花木簪已炼好。”孟婆双手呈上一对深棕色的匀称合度的木簪。
没有任何花色,没有任何点缀,全然是由昨夜沈临鱼头上摇晃不止的梨花枝和他心头火所锻造而成。
徐晏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两只木簪,眼前不禁浮现沈临鱼仰着长颈挣扎时,抖落一床的梨花瓣,以及后来汤池,沈临鱼骤然醒来,欲图逃离时,被他捉着腰拖回,一举闯入,不慎断为两截的梨花枝。
“鬼王……”孟婆打断了他。
“说。”徐晏心情微妙的愉悦,连骷髅鲲鹏都显出形来,悄悄趴在了他脚边。
“有句话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孟婆硬着头皮说:“鬼王之气过于阴煞,还是莫要留于仙君体内太久,有伤仙骨……”
徐晏的脸阴沉了下来。
众鬼近来十分郁卒,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惹鬼王不高兴了,弄得酆都里的鬼气一时丰盈若糖蜜般腻死鬼,一时风云骤变如刀如电般锋利刺骨。
总之水深火热,酆都一片哀嚎之声。
徐晏伸头贴上沈临鱼滚烫不止的额头,烧了三日有余,却始终不见好转。
徐晏除去衣衫,躺入榻中。
他体温恒久冰凉,对于浑身如火烧一般的沈临鱼,简直是人间仙境,本能地上前搂住了他。
这事对于徐晏而言,就是个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