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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婆婆,婆婆,都鬼节了,就给灯灯舔一筷子吧,就舔舔。”

孟婆笑了笑,从锅里取出一个汤匙。

“婆婆对灯灯太好啦!灯灯愿为婆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汤匙慢慢递向鬼灯嘴边,鬼灯的眼珠先飞出了一尺,口水都落入孟婆汤里了。

孟婆轻笑,“砰!”地一声,鬼灯便被汤匙拍到不知那处天涯。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长叹:“唉,早知如此,宁愿鬼王再多睡个几百年。”

蓝颜祸水,弄得老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学酿梨花醉,真是残忍至极。

比孟婆更心如死灰的是鬼王殿里的沈临鱼。

自他病好以后,身上便时时刻刻跟着一条拇指粗细长长的白丝,时而在他手上挽成一串手链,时而跑去他脖颈上束成一个圈。

只要他一想动用仙法,那白丝就会钻进他丹田,教他宛如废人。

沈临鱼欲图唤醒天道救他,但是用不出仙法的他,只能等待天道自己出现。

沈临鱼恨得指甲都嵌入手心。

徐晏真不是东西!

沈临鱼扯碎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这分明就是南风馆里花魁才会穿的衣物!

待徐晏夜里归来时,沈临鱼裹着锦被,像个粽子一样,把破碎的纱衣摔在徐晏脸上。

“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因着是被子,他这一抬手,便露出半幅香肩和一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