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沈临鱼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一句,算得了什么东西,连做炉鼎的资格都没有,他手心都握出了血迹……
徐晏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明明日夜与他相拥,明明视他若明珠珍宝,明明山盟海誓犹在,怎会一转眼,就完全变了样。
沈临鱼不信。
他强忍着眼底的酸意,走过徐晏为他打造的鬼街花市,走过徐晏吻过他的忘川长桥,走过相识相知相许的十里梨花……
沈临鱼几乎站不稳。
“你去哪里了?”徐晏在鬼王殿门口问道。
沈临鱼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走上前,抱住了徐晏。
他近乎是祈求地问,“徐晏,昨夜你声势浩大,所欲何为?”
“愿你喜乐。”
“……只是喜乐?”
徐晏点了点头。
沈临鱼惨笑了一下,“那你带我游行鬼城,桥上拥吻,所欲何为?”
徐晏没有出声。
“原来是你的人,是这个意思……”沈临鱼愣了愣,随后摇头哽咽,“你把我当什么了!徐晏,你把我当你奴宠,禁脔,招摇过市,宣示主权吗?”
沈临鱼浑身微颤,像似绷到极致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