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垂眸,揉了揉沈临鱼的柔韧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人从被里捞了出来。
不过数日,沈临鱼便瘦了许多,一贯圆润的脸,都露出了骨相,下巴变得些许尖了,身上薄衫松垮垮的挂着,露出美好的像鲛纱般的香肩,上面还布满了自己点缀上的花纹。
徐晏拇指用力,撬开他贝齿,将温热的彼岸花汁,送入他檀口之中。
血腥之气泛起,沈临鱼禁不住背脊发颤,而后睁开了红肿的眼,满是痛恨将花汁啐了他一脸,他说:“我便是受阴魂鞭笞至死,也不需你施舍好心!”
“滚!”他伸出孱弱苍白的手,一把打落花汁,一地猩红染上了寝殿,“带着你的血,滚出去!”
徐晏静看了他一会,而后念出炉鼎契。
沈临鱼眼神从愤恨到惊恐到乖顺粘人,主动贴上了他的手掌,去舔舐他指尖,流出的滚烫血迹,弄得他掌心一片水光。
这便是炉鼎之契,让他变成毫无自我,只会摇头摆尾祈求徐晏一点宠爱的动物。
“游梦,我可以替你解除炉鼎之契。”万重阎的声音在沈临鱼耳边响起。
沈临鱼指尖动了动,徐晏便将他抱紧了些。
……
酆都终年长夜,沈临鱼分不清时日,每日浑浑噩噩的过着,不知徐晏有多久没有来。
孟婆步至梨花树下。
沈临鱼正蹲在地上喂兔子,他抬头说:“你若是送药,便可以离去了。”
“鬼节已过,仙君无需再用彼岸花。”
沈临鱼奇怪,“那你来做何?”
孟婆恭敬的在白玉桌上,摆了三碟小食,是旧日将军府他总是夜里偷吃的几样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