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担心鬼灯和游光涉险,而旁人早已布好了局,利用他的心软,等着他踏入陷阱。
原来由始至终,傻的只有他一个人。
沈临鱼手心都是梨枝划破的痕迹,他斜躺着,颤抖着,抿着唇沉睡。
直到夜里被一个人抱下来,他睁开眼,看着徐晏。
明明身后是十里梨花,明明人还是当年的人,但心境已经全然不同。
那些旖旎情绪散去,只余后背凉汗涔涔。
徐晏将他放置床榻,掸落他衣衫花瓣。
沈临鱼望着他,半响不语,而后站了起来,衣衫向下褪去,露出美玉一般细腻的身躯。
他耳边回荡着一句,徐晏怕颠鸾倒凤之后有损你仙骨罢了。
果真,他今日一食彼岸花,徐晏就来了。
真是可笑……
沈临鱼的手被徐晏强硬掰开,摸了摸他指蓬血迹,叹了口气,捉到嘴边吻了吻,而后将下坠的衣衫拉至他领口,拢了拢,“既然不愿,又何必勉强。”
“你来寻我,不正是为了此事?”沈临鱼反唇相讥。
徐晏没说话,低头舔咬他耳尖,弄得橘色五蕴环不停地晃到他侧脸,不一会便红了一片,牙尖嘴利,偏偏身子又软的要命。
徐晏暗恨一声,将他拦腰抱起,滚入榻中,拉上柔软蓬松的锦被,将他按入自己怀中,相拥而眠。
若不是某处正雄赳赳的抵着沈临鱼,一切倒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
沈临鱼没有半分感激,冷言刺道:“鬼王强取也不是一次两次,又何必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