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无限痛苦。
他闭目,任由池水没过他的鼻腔,卷进他的呼吸,他想万重阎真是没用的鬼,满口胡话,说了要他陪葬都做不到,做鬼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怪丢人的了。
还好他满心未解之困,不曾受万重阎蛊惑。
他又不禁再想,若是当时没有对彼岸花的药汁起疑,没有听到酆都小鬼的夸赞,他会不会……
很快,沈临鱼摇头,即便被徐晏丢进阿鼻地狱,掰开腿,他都没有想过要害徐晏。
沈临鱼逼自己想点其他事,例如孟婆可怜,情爱一事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例如坠河匆匆,游光突然被他喊来,也不知道吓到了没有,还有徐晏……那忘川的水可有伤了他……
沈临鱼猛地在水中甩头,企图将烦忧的人事抛诸脑后。
正在与本能斗争之间,突然有一团海草缠住了他。
绿油油、滑溜溜地爬得他腿上到处都是,格外恶心,沈临鱼头大如斗,缩起身子去解它。
自从入了凡间,总是事事不遂心意。
“游梦。”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海草会长嘴?
沈临鱼终于找到比蛇还恶心的东西了,他连忙七手八脚挣着海草往外跑,刚要脱口而出的,竟然还是徐晏的名字。
他突然泄了气,任由海草把他捆成了一团。
海草把他从头到尾摸了个遍,沈临鱼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然后便听海草爆发出惊天怒吼,“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月老?”沈临鱼弱弱道。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