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点点头,在身旁中年男人的搀扶下杵着拐杖离开露台,佝偻着背,人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夏辞衍捏了季柏深一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干嘛要让我收下。”
季柏深收回远送的目光,转过身时眉目间都柔了下来,他一把将人揉进怀里,听着怀里人砰砰跳的心跳声,紧绷的心松下来,“这是我们季家的聘礼,你若不收,岂不是拒绝我。”
夏辞衍:“……歪理。”
他蹙了蹙眉,还是说:“宅子记在你名下。”
二环的宅子,动辄上亿,太贵重了。
“都一样。”季柏深模糊的略了过去。
坐上车后,中年男人疑惑的问:“老爷,怎么……”
季老爷子抬手止住他,他知道他要问什么。
“柏深是该成个家延续后代。”老爷子开了点窗户,看外面来来往往嬉笑的情侣们,浑浊的眼穿透一对对情侣,似是透过他们看到了什么:“如果那孩子只是长得好了点,分开便分开了,可他偏偏曾在疗养院里和柏深认识。”
“是季家对不起他。”
“人这一生,总要有点念想和羁绊,什么都没有了,那就真的没有了。”
中年男人垂着眼听,但脑子里都是那张长得不止好了一点的脸,他想,就算是没有疗养院经历,小少爷也不会答应分开的。
手机震了震,中年男人看后,低声说:“少夫人那边还在闹。”
关上窗,季老爷子闭眼假寐。
过了几秒,他慢慢开口:“南山那边有个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