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泱冷着一张十分淡漠的脸转身,“……钟、弋?”
钟弋忽然唇角一抿,眸中就有泪光闪动,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拭了下眼角浅笑着,“是你?是我。”
白无泱皱紧的眉头,难得的舒展,一时间还慌了神。
他们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音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吗?岳崇呢?”
闻言,钟弋又垂下了双眸,一丝无奈划过眼底,他说:“我带你去看看他。”
白无泱眸光微聚,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森林转角处,一方院落两间木屋,院落中的大小物品,摆放的十分整齐。
除此之外,院落之中还有一颗耸入云霄的水杉木,它龙骨虬枝,高大挺拔,看起来也是一颗上了年岁的古木了。
而古木旁边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乍一看,有模有样的,细看之下,却又不太好说,小院四周伴着潺潺的流水声,还挺悦耳的。
可,白无泱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阴气太重。”
钟弋刚要推门的手抖了抖,回头一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倒是跟那个道长学了不少的本事,进来吧。”
床塌上的人面色惨白,一直都在昏迷着。
白无泱看了一眼,心头忽紧。
钟弋走上前去,替岳崇盖好被子,看着岳崇的脸出了会儿神说,“挺长时间了,一直昏迷着。”
“怎么回事?”
钟弋的眼尾突然泛红,骨节攥的咔嚓作响,目光也瞬间变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