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走,我等为你们铺路!”
“将军,他日归来,定要为我们一雪前耻!”
“将军,我们身死魂在,依然能伴你们战场杀敌,剿平那流寇匪荡!”
“将军,凯旋之日,记得接我等还乡!”
“将军,有战必竭,逢战必胜!”
“将军将军……”
“有战必竭,逢战必胜……有战必竭,逢战必胜……有战必竭,逢战必胜……”
激昂的声音,犹在耳畔回荡,钟弋早已泪流满面。
他眼尾泛红,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颤抖着说:“十万军魂,不堪折辱,自戕于梦虚女国。”
他又顿了顿,咬着牙说:“将军,有战必竭,逢战必胜。我和岳崇脚下的路,是踩着我们十万军魂走出来的路。”
他看着榻上躺着的人说:“足上的红,足下的血,我们已经彻底的麻木了,提着刀踩着血泊就冲了出去,杀了敌军所有的人。”
钟弋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的凄惨,笑的悲切,笑的愤怒,笑得阴狠,“她,自称是鬼王的婢女,说是英烈壮举,泣动了鬼神,遂将招魂幡赠于我们,可纳十万英魂之灵,可送他们回乡。”
钟弋说到这里,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了,忍着怒气看了院落中的石头一眼,愤恨道:“可她的招魂幡,却散了我十万将士的魂。”
白无泱的眼尾,也有着同样的猩红,眸中散发着同样的不甘,“谁?”他问。
钟弋摇摇头,“不知她是什么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是他们一起抢走了招魂幡,我和岳崇,跟着从魂幡里不断散尽的亡魂,一路追她到这里,便寻不到踪迹了,而岳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