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泱自是不会回她,她哭着哭着就笑了,“我有啊,我?我的软肋是你啊。”
她说:“我的意志力,经不起对你的一点一丝妄念的蛊惑,我的妄念,不单单只是希望与你平淡如水的共处,它,它想要的更多,是你给不了的,我得不到的,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又要与我恩断义绝了?”
她想起自己在铃音鬼道时的样子,猛的又害怕起来,声音随之都有些发颤了,“爱而不得,由爱生恨,那种面目可憎的样子,我已经看过了,不想再给你看了,太丑了,我怕污了师父的眼睛。”
屋子里静了好半天,她忽的闭上了眼睛绝望的说,“剐了我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就请师父亲手剐了我吧,魂飞魄散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她深呼一口气,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缓缓的俯下身,唇角轻轻的碰了一下白无泱的额头,又似有似无的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手才如蜻蜓点水般抚上他的脸颊,非常落魄的说:“这样的我?师父是不会喜欢的对不对?可我,我也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呀,我扛不住蛊惑,又舍不得离开你,我废物极了是不是?”
她无奈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白无泱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神色暗淡,脑子里乱的很。
除了她到底是谁,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他外,其余的每次讲话,都是这样的直来直去,不过脑子也不绕弯子,就这样赤/裸/裸的皆数说给他听。
她倒是坦坦荡荡的交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不过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小师父现在是人不是神佛,他也会心痛也会难过,也会有抛下过又捡起来的割舍不掉的七情六欲。
而这些个只能自己消化掉的难言之隐,皆是拜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坦荡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