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还残存着未尽的雾色, 虚喘了一口气,弯下腰,就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轻抿了下嘴角后, 低着声音说:“起来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六根不净, 与你无关。”
狐魄儿仍旧战栗,如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般, 猛然就抽回了手臂,冷汗早已遍及全身的她,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溢满了脸颊, 紧跟着,头磕的更加用力了, 她的口中依旧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确是惊吓过度,前尘的一幕幕, 慌如再现般,她怕极了。
她也只能够接受自己偷偷摸摸的,对他做一些暗暗窃喜的小动作,她亦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放肆。
更何况?
还是放肆的如此恬不知耻。
她就这样瑟瑟发抖的跪着,用一声声的叩首忏悔着,不敢再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白无泱轻咬着嘴角,心情复杂的看了她几秒,终是将那心中最后的壁垒,化作了一纸柔情,俯身便蹲了下去,又毫不犹豫的将她拥进了怀里,用那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声音,耳语着:“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又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低哑的说:“是我过分了,是我枉为人师,该谢罪的是我,魄儿?你抬头看看我。”
天晓得,白无泱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扛着多大的压力,一边是退不下去的邪火,一边是推不开的导火索。
痛到崩溃的时候谁都有,只不过是,比一比谁更能扛罢了。
狐魄儿靠在他的怀里,慢慢的安静了许多,情绪也不再那么激动了,只是目光仍然涣散,她流着泪,忽然声音轻颤着哀求道:“师父。”
白无泱应了一声。
她说:“你剐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