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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旬眸光微动,本是有些恼怒的情绪,却又忽而笑了,“真是让人头疼,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巴,想必这千年来,定是给北帝惹了不少的麻烦,什么话都敢说呢。”

他又看了一眼北帝,目光便落在狐魄儿身上,似是有些责备的说,“你师父可是上古帝神,你怎么说话就不知道注意点呢,拿情爱之事,玷污他古神的清誉,你可真是冒犯了,我的魄儿太无礼,本尊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北帝的心,一瞬间,便如扎进了一根刺,竟然痛了,随即他也一笑,依旧神色清冷的道:“想必,魔尊也没有那么闲,就不用替我们师徒担忧了,她虽顽劣了些,但还好,只是散养惯了,有些随性,言语多会略有不当,权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沧旬意味深长的看了北帝一眼,一副很闲散的样子,悠悠的笑道:“本尊?不忙,也还好,倒是您,当真是忍耐力极强,魄儿整日口无遮拦的,帝神你什么都可当做笑话听,可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就未必也会这样想,毕竟,您是古神不是,人言可畏呢。”

二人的眸光交错,均是别有深意,北帝淡淡的开口,“毕竟我是古神,身外之名,又何须在意,身外之言,又何须介怀?”

沧旬哈哈大笑道:“上古帝神,就是豁达。”

他话锋一转,睫羽微低,忽而有些自嘲道:“可与帝神而言,魄儿长伴左右,自然可以把她说过的话,随时随地的当做笑话来听听,可与本尊而言,可能就没有北帝这么顺遂了,相聚时日甚少,定当是一字千金的,理应记在心尖上才更加妥当。”

他又看向狐魄儿,眼里多少有些没能掩藏好的落寞,他说:“本尊也没北帝那么幸运,魄儿说的话可以全听,可以不听,可以挑着听,可以当做笑话听,也可以爱听不听,而本尊,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数着听,不如?”

他拖着音调,声音慢下来说:“帝神若真是不待见她了,那就放在本尊身边几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