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往后靠了靠,将两只脚叠加着都搭在了凉亭的座椅上,和沧旬对视了一会儿,风凉话说的信手拈来的:“怎么着,又读心呢?心这个东西吧,可不能总读,一不小心,读到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可就不太舒坦了。”
突然间,沧旬稍一欠身,便猝不及防的就搂住了她的腰,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就这样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没了言语,狐魄儿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眼看着沧旬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方顿觉一惊,条件反射的不是用手,而是用脑袋直间撞开了他,接着便麻利的躲到了一边怒视着。
沧旬闭着眼,捂着额头好一会儿,狐魄儿的脑子刚才有些乱,也不知道撞到了他的哪里。
他叹了口气,又忽而笑了,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还有些泪眼迷离的,沧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那是铁头吗?”
他自嘲的又笑了笑,转身慵懒的坐在凉亭中,便望着前面的花海良久后,才慢悠悠的开口:“狐狸不都是水性杨花的吗?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吗?不都是生而善魅的吗?”
他侧脸对着她,看不出情绪,但是落在花海处的那一缕目光,看起来有些悲伤。
“侮辱谁呢?”狐魄儿平缓了下情绪凌了他一眼,“你说的那是狐妖,我好歹也是一狐仙,你见过哪只狐仙整日见人就眉来眼去的?”
沧旬笑了笑,“有区别吗,不都是狐狸精吗?”
麻蛋的,你才是狐狸精呢,狐魄儿又剐了他一眼,“区别大着呢,你一鬼中魔王,和一孤魂野鬼相比,你说有没有区别?”
“挺有道理。”他弯眸笑了,问道:“花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