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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寡淡的性子清冷的我。

从此, 一身只赴这天地与山河。

浩渺之音仍在回荡,“既立神契, 便奉天规,违者不赦, 不问因果,天规无慈心,赏罚皆分明。神罚……”

北帝顿了顿,轻皱眉头,这个天规当真是话多,他不再回头的走了。

可天音却仍在继续陈述天规。

那浩渺之音,终是字正腔圆又刚正不阿的独自一言一语的念到了最后,“神可功过相抵,功则赏,过则惩,功胜于过者,从轻处罚……累神者重罚,不论功过,泯三魂灭七魄,身毁,形毁,魂毁,魄毁。”

“啧!毁的渣都不剩了。哎呀……”天规不心慈,但天规调皮。

天归幻化成一个俊郎少年,侧卧在一个通体白玉贵气十足的椅子上看着北帝离开的方向,笑的无天无地,无他无我。

他只会怜悯的摇了摇头,但他不会叹气。他说:“这些,你都应该听一听的呀,我刚才太忙,没有腾出嘴巴来叫住你的呀~”

可惜北帝没有听到最后,如若听到,哪怕是再深的情义,他都会忍着自制到底。

狐魄儿泪水混着烟雾倾泻而下,罪魁祸首是她,她应该听相望的话,就不应该来这里,她已经恨透了自己。

狐魄儿推开他想要跑出去,可北帝却在那一瞬间,眼睛红的就像洪水猛兽一样的扑了过来,既粗鲁又残暴,慌得她手足无措,只能不断的哀求、流着泪水颤抖的任他为所欲为。

当他停下来后,眼中的目光依旧疯狂,欲/望仍是不减分毫。

他微喘着开口:“那日,沧旬在我耳边说,”他顿了顿,狐魄儿心一惊,按理来说,这不是什么可以值得记得的事,但她却猛的想起,沧旬的确是在他的耳边说过什么。

“他说他能为你舍生赴死,我能吗?”北帝看着她,轻抿了下嘴角,笑了。

狐魄儿垂下双眸,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和沧旬之间,才区区几面之缘而已,况且那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又何故如此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