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眸子有些浑浊,头微痛地道:“我记不得了,这一年来只睡觉了。”
“好,”他压着怒气仍旧问:“为什么杀了那些人?”
与他这样额头相抵,狐魄儿不知不觉间就少了许多娇纵的气焰,她有些委屈地说:“我也不想杀他们,可他们着实招人烦,挡在路的中间,还挺蛮横的,横不横的不要紧,重点是长的还那么丑,叫他们不要在我面前飘来荡去的,他们还不听,他们就把我围在中间转啊转,让他们走又不走,让他们滚也不滚,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亲自动手,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了。”
他声音很低,“挡你道了是吗?”
狐魄儿看着他那□□的鼻梁嗯了一声,白无泱突然便咬上了她的嘴角,吻的侵略又凶狠,狐魄儿想推开他,他却拥的更紧吻的更凶,直到她在她怀中有些脱力,他才将她放开。
狐魄儿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好痛,你咬我干什么?”
白无泱的眼睛似是要冒火般,亦是生气的低声怒道:“这一年来,你就是太不知道痛了,既然你舍不得让自己痛,”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亲吻的瞬间,一滴清泪亦顺着脸颊流下,他回答的很轻,“我舍得。”
我舍得,我舍了神位弃了道心,却仍护不得你一世安好。
你怕痛,可我想陪你一起痛一痛,我想让你记起,你不是红罗的魔尊,不是为祸苍生的魔头,也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妖狐,你只是我的徒儿,是我两世的弟子,你……也只是我的。
这一吻,带着些许肆意与疯狂,没有诸多甜腻,只有血腥子气的疼痛,没有谁是心甘情愿的沉迷于此,他不心甘她亦不情愿。
这种痛,痛的太生猛,狐魄儿觉得头都快炸了,好多好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盘旋,可就是拼不全一个完整的画面,终是在血与泪的交织中,无力的在他怀中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