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的眸子有些浑浊,她望了望那固若金汤的结界一眼,耳边充斥着零零散散的谩骂之音,她摇着头笑了笑,话音有些缥缈,“你们啊,都不及他,他都这样防着我了,你们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想要与我一决生死呢?”
狐魄儿又勿自地叹了口气,继续说:“真烦,愚蠢就是愚蠢,每次与你们这些个死脑筋讲道理,都没有讲通的时候,阎罗殿就那么好?怎么就死命的想去呢?”
她有些懒散的站了起来,随着她站直了身子的同时,额间的印记亦是忽隐忽现,她笑的不羁却又显得轻狂,一瞬间,从她的体内窜出了九缕狐魂,狐魂飞出的同时骤然变大,分别疾掠的四散在结界各处,那森寒的狐牙如撕扯一张巨网般,须臾,一声巨响,结界顷刻间崩裂。
狐魄儿低了低眸,谁也没看出她眼中的变化,她叹息着轻轻摇头,“既然,你们急着要与阎王一诉衷肠,又何必非要假我之手呢?”
她心烦的厉害,却仍旧端着人模狗样的架子说:“给了你们一条康庄大道,为何偏要躲着走呢?我也真是想不明白,无论我身在哪里,你们都可苦苦相逼,真当自己是苍天正道就……”
她抬眸看去,而眼中目光也变得忽而狠戾,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有、理、了?”
她眼底阴翳,笑的孤傲,薄凉地狐光一闪,又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在挑衅一只妖狐,可她还是魔王呀,怎么?你们是觉得魔王长了一个受气包的脑袋吗?”
她又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可他不知呀,死的是他们,最冤枉的就是我了。”
随着结界破裂,狐魂又瞬间归于体内,碧天绕着她的指尖回转,星河之光将这黄昏之色趁的璀璨,她仍是不死心地,忍着脾气又问了一句,“真不走吗?”
结界炸裂的同时,白无泱身形突然顿住,一缕金光化气袭来,直扑白无泱面门而去,剑自化龙,巨口大张,便将那缕金光之气尽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