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所求,可你有所痛,若真的放下,便不会悲伤,你……”他顿了顿,说:“伤的不轻。”
岂止是伤的不轻,它还剐了血肉,还病入膏肓。
她认真的看了看他,又偏过头去,笑的牵强。
她问:“再世为人,你可爱过?”
“入道之前,又曾动情?”
“你可知,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我用了将近两千年才弄个似懂非懂,你可清楚明白?世间人,有几人是无痛的,又有几人,是身入其中不能自拔的?”
“我,痛归痛,但依旧活的潇洒自在,又怎算伤的不轻?”
“五百年的浑浑噩噩,我虽活的糊涂,但我心如明镜,照的见自己,该怎样去做,我明白的很。”
“你口口声声说是要渡我,可自古渡人己难渡,怕只怕,你与我这般纠缠下去,渡不了我不说,反倒是身陷囹圄,自顾不得。”
白无泱的眉宇微微颤了颤,唇边就轻轻地勾起一抹笑,说的很轻松。
“我以为,这次会遇见的是多么难渡化的人物呢,可真省心,没想到,你竟是最想的开的那一个。”
狐魄儿收敛了颓色,笑起来便显得有些张扬。
“是呀,境界谁还没有点儿,这回,可以放心的离去了吗?”
他的眼里带着星光,笑着问:“去哪儿?”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他摇摇头,“不对,来归来,去归去,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不然还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