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莫要拦我。”
“师妹也休要拦我。”
“师兄你且好生活着,红尘一世,不过生死各一遭罢了。”
“我已倦怠余生,死又何惧?”
“而今,师祖的一缕仙魂孤独在外,我心甚忧,我愿随师祖而去,护他左右,来年,师祖的忌日便也是我的忌日,今后承蒙师兄受累些,凡尘琐事,只能由你一人来照拂了。”
“师妹休要妄言,快快把刀放下!”
相望喊声震天,十分的哀嚎:“我为师兄,生死大任,自是当仁不让。”
“休要劝矣,重中之任,非我属之,师妹莫要忧心,天路茫茫,我定不负重托,寻到师祖侍其身旁,永别了……”
“师兄不可——”
“师妹,放下你的武器——”
几个来回下来,他俩已经吓的一身冷汗,刀架在脖子上,再看红烛时,红烛很是爽快的闪了三下,便纷纷的把刀一丢,直接扎进了香炉里。
每年都要这样惊心动魄的演一遍,他老人家自己,亲自放在蒲团下两把闪亮亮的弯刀,非要他们表下衷心,才算满意。
挺大个算数了,有意思吗?
他俩均是嗤之以鼻的瞪了一眼太上老祖的画像,太能作了。
而后,继续崩溃的嚎啕大哭。
这回是真哭,红烛再不闪,还怎么演?那是相当的午夜惊魂了。
每年都要这样玩儿命的演两回,任谁能受得了?还有谁家过年是这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