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矫情。”
“你在此等我,待我先去拯救天下苍生后再来找你,你的九条尾巴太显眼了,可去不得集市,不许乱跑,等我回来。”
她笑了笑,转身的瞬间,突觉诗兴大发,再做诗一首赠它:
谁将手儿轻触?狐儿慌了脸脸,
白白肚皮微颤,急急匆忙躲闪。
天涯海角很远,不如看我一眼,
人儿可还娇俏?可还入你眼睑?
她笑的坦坦荡荡,又坦坦荡荡的耍起了臭流氓。
狐魄儿转身离开了,又不仅思量着,这刚刚治好了鼻子,还得治肚皮,这该如何治得?
当缥缈的仙气散尽,白无泱有些囧,脸色沉沉的,这一路他都不开心,“人儿可还娇俏?可还入我眼睑?娇俏,入得。真若是发生点什么,你敢吗?”
每当想到“你敢吗”这三个字,他才觉舒心不少,就像打赢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一样。因为他知,那个怂怂的臭流氓她不敢。
随后,白无泱还是很恼,不知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向来清冷孤骜的他,好像这次这个跟头栽的有点大。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打着报恩的幌子,主动去亲近的人,竟也不曾想她也是唯一一个,将他的颜面羞辱殆尽的人。
她似乎与生俱来,便没什么是她不敢说的话,若是没说出来,只是还没想到罢了。
狐魄儿来到市集,支起了个小小的摊位,条幅一拉,便是大字一排,十分高调,生怕谁眼瞎看不见似的写着——
“华佗在世 妙手回春 悬壶济世 天下无敌。”
一只白狐悄悄地隐匿了自己,嗤之以鼻的冷声嗤道:“天下无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