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将它抱起放到石桌上,也坐到了旁边,扒拉扒拉它的耳朵道:“怎么啦小狐狐,你不高兴啊?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呀。”
白狐静静地看着她,视线一转,便又看向了远方。
狐魄儿忽觉一阵酸楚,眼泪直在眼圈打转,她抽搐了下鼻子,低下头笑着问:“我明白了,你是要走了吗?”
白狐垂了垂眸,一个俯身便扑到了她的怀里。
说不出来的难受,她眨了眨眼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就是演戏嘛,装一装样子嘛,她最在行了。
她一只手抱着白狐,一只手揉着眼眶,才突然发现,戏演给别人简单,可让自己相信就有点儿难了。
她说:“想家了是吧,我知道,是该回去报个平安了,别难过,走吧,我……”
咸涩卡在喉咙里的滋味有点难受,她又红着眼眶笑了笑,“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
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指环挂坠,戴到了它的脖子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从它毛发间抚过,有些颤,他们都有些颤。
她说:“就它吧,送你了,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但是我挺喜欢的。”
白狐静静地看着她,眼角竟也有些雾色。
与她相识多久了?半年了吧。
唔。
日子不算长,但总会误以为好久了。
狐魄儿偏过头去,擦了擦眼睛说:“听那个卖你的人讲,你是雪域之狐,家乡应该是在很远很远的雪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