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快门声很快停止,矮个子骂了一句,苏池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明星多了去了,非要抓着他不放?”是祁景琛的声音,他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从被窝里钻出来。
矮个子还想拍,却发现祁景琛死死地扣着快门上方,他无从下手。祁景琛文质彬彬,手上力气却不小,矮个子试了半天也没掰开。护士带着保安第二次来到三楼,保安已经很熟练了,麻利地把两人带走。
病房通道渐渐安静后,祁景琛走到苏池床沿,看见被子外露着有些乱的头顶和一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自己。
对视了会儿苏池闭上眼睛,又钻回白色的印着红色医院名称的被子里。祁景琛下意识伸手拉了拉被子说:“闷坏了。”
苏池紧抓着被子的手放开,任由祁景琛拉下去,把他的脸露出来。苏池没睁开眼睛,反而侧向另一边,祁景琛打开门轻声离开。
对着窗外,苏池叹了口气。他实在觉得给医院添了麻烦,导致他见了祁景琛就觉得很尴尬,仿佛那是附院的化身。
他从小就是不愿意给任何人带来不便的性格。结果三番五次地有媒体找上来,对医院不会有正面影响。
刘楚勋没一会儿就发消息来问:又有媒体来了?
苏池回了个“哭泣”的表情包,刘楚勋带着歉意发语音过去解释道:“我才知道他们一直在蹲点,看我走了就来趁虚而入。”
苏池抓着手机,突然觉得很累。刘楚勋又发消息,安慰他说:“回来给你带凉糕。我联系了个疗养院,让你明天就转过去。”
他看着消息,后半段让他的负罪感有了轻微的减弱。看了看时间,抓出抽屉里的药自己捣鼓着吃了。
养了两天左眼依旧没有复明的迹象,只是涨疼感在消失,但眼前的模糊始终散不掉,导致他甚至觉得似乎更加严重了。
陈茳桦每天都来看他一次,都说没有大问题,那应该是没什么。他闭上眼睛,想回忆一下出事以前的事,手机却没命地响了起来。
多年没联系的只合作过一两次的艺人、躺列的老同学忽然前前后后地给他发来了消息,大多数都是让他好好休息,给他安慰,有的还说要给他推荐医院。
苏池一头雾水,热搜前一天就已经压下去了,这些人怎么一下子现在来给自己发消息?
他手欠地戳开了微博,虽然明知这种时候打开,很大概率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苏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