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实习生插不上手今天的事,祁景琛简单说了说方案后,几人做了笔记后直接把诊室当自习室。她们疑惑地看着杨哲成。这人究竟怎么看出来祁景琛情绪有变化的?
苏池找到那份文件后又坐回了客厅,又想起那间乱七八糟的书房,强迫症忽然见就忍不住了。他起身研究了会儿祁景琛放在书架上的各类文件夹、学术专著的排列方式,摸索出规律后把地上的、桌子上的书都小心翼翼地排进去。
他又偶然从祁景琛家里翻出来一个医院发的布口袋,苏池一拍脑袋,换了件纯色短袖和牛仔裤,戴好口罩帽子,提着袋子进了菜市场。
熟悉的乡音传进苏池的耳朵里,这里的人平均年龄都不小,大多数人不会认识他。他难得能有机会不用特别防备被认出来,因此哼起了轻快的曲调。站在蔬菜摊子前挑蒿子时,老板娘忽然盯着他的袋子笑道:
“原来你是医生家属呀。”
苏池连忙摇头说不是,老板娘却更乐了:“还没给家里交代吧,没事的,和女医生在一起挺好的,放心给家里说吧,找个医生可好了……”
“不是,我是他主治的患者。”
苏池的解释老板娘显然没有听,他胡乱抓了一把蒿子放进塑料袋里,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他只想赶紧买完就走。
“常来啊。”老板娘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还顺手给了他一个胡萝卜。苏池低着头,耳根子有些红,快步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他接到祁景琛的电话,对面说晚上回不去吃饭了,还叮嘱他一个人也不能随便对付。
苏池乖乖答应下来,橘黄色的夕阳下,他忽然觉得晚霞顺着这句话涌入他的心底。
祁景琛参加的是医院组织的,给十多位援边医生的送行宴,但决定得很突然,最后到场的也不过寥寥三桌人。在一众领导发言结束后开席,杨哲成算了算祁景琛的出诊时间大喜道:
“你后两天都没坐诊没排班,还不多喝点儿?”
“要开车。”
“我送你,来来来喝,老夏他们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咱们必须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