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一时语塞,大概徐希涛是从刘楚勋那里打听到的这事儿,他只能随便扯了一句:他夜不归宿,白天也不知道在哪儿鬼混,根本抓不到人影,刚才吃晚饭就去加班了。
“不像啊,你独—守—空—闺—?”徐希涛后几个字故意说得又重又慢,苏池按了按眉心回了个:去你的。
徐希涛没再逗他,约了来拿相机的时间后就去处理苏池这份素材了。
苏池描述里夜不归宿还鬼混的祁景琛,此刻正站在医大行政楼旁的草丛里,和面前的长发、中等身高,有些瘦弱的女生窦苓大眼瞪小眼。两秒后窦苓胸膛和双肩起伏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祁景琛皱了皱眉抱着手等她哭,刚刚是行政楼加班的同事,打听到他是窦苓的导师,情急之下联系的他。祁景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安慰的话都无从说起。
窦苓深吸几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她的经验,这个不苟言笑非常严厉的导师,不可能说出什么安慰自己的话来。拿着最理性的方案告诉他才是自己该做的。
“我今天和我男朋友去看电影,”窦苓声音还有些哽咽,才说了半句眼睛里又噙着泪珠,但她咬了咬牙接着说,“他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拆迁楼里,让我把钱都给他,不然就……我……”
窦苓没把那个词说出来,但祁景琛猜也猜得到是侵犯。他开口,依旧是理性而严肃的声音:“然后呢?”
“我把生活费都给他了,他才放我走,扬言要是说出去或者报警……”窦苓又长久地停顿,空气凝固下来,四周的蝉鸣声也消退下去,祁景琛忽然微微皱眉,明显地感到不对劲。
“就把我卖到歌舞厅里。”
祁景琛猛地想起今天下午见过窦苓,在殷红的夕阳里坐上了一辆夸张霸气的摩托车,开车的男生皮衣皮裤,看上去就是飞扬跋扈不好惹的类型。
窦苓或许是见到祁景琛眼里闪过的不信,立刻激动地大喊:“他干得出来!干得出来!他家就是这一行的,我上次和他去唱歌,好几个来陪他的,都是他前任!”
祁景琛听完心头一紧,揉了揉眉心,大致知道已经不是自己以及普通教师能插手的事,于是指了指两人身后的矮楼道:“他已经触犯到法律了,你还是去报个案吧。”
“我知道我知道。”窦苓猛地点点头,“我把您叫来这儿也是打算一会儿就去说,但还是想问问您的意见和……”
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低下头绞着手指,似乎不太敢开口。祁景琛回忆了她的说辞,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