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苏池软磨硬泡祁景琛半天,终于得了个洗澡的机会。祁景琛又盯着他擦了一遍药,比白天红肿褪下去一些,也没有很大的刺激感。对着镜子擦脸时,苏池接到刘楚勋的短信,关切的语音发过来:
“大池子,连好点没?你别乱抓,留疤了就真破相了,媳妇都讨不着。”
苏池用没拿棉签的手噼里啪啦回复他:“我就是破相了也有人要!”
刘楚勋每次都很佩服,苏池能抓到一个句子里最不重要的一句话。他又问:“您那芳容除了医生,就只有祁景琛看过了吧?啧啧啧。”
苏池听他说话语气怪怪的,感觉到这人在揶揄自己,于是变本加厉地激他:“还就不给你看了。”
“你脸好的时候我都不稀罕,还稀罕这?”
苏池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就要发语音过去吵,祁景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慌乱地放下手机对着镜子开始涂药。
祁景琛径自走向客厅,把水杯端走就离开了。苏池看他没了影儿才松了一口气,尔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躲着他?在他面前就不能手撕刘楚勋的贱嘴了吗?
苏池扔了棉签后抱着手机回房间,偏了偏头发现书房里的祁景琛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还在低头写东西。没把那人的脸看得很清楚,但苏池可以想象,这样斯文的人,戴上眼镜应该会更有魅力吧。
刘楚勋和他的聊天框里还剩下一个语音的红点他没点开,苏池关上灯和门,坐在床上悠闲地外放他的语音。
秉着刘楚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固有观点点开了那段话,两秒多一点,他说:
“这边的媳妇穿金戴银才嫁得过去。”语气里带着戏谑和上扬的尾音,不像是开玩笑和打趣,倒像是认认真真在谈论嫁妆的事。
苏池听完脸上一热,下意识抓紧了手边的被子,愈发快速的心跳顺着胸腔来到鼓膜,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红着脸咬着下唇,底气不足地回了个“滚。”刘楚勋发了张他去年的收支表过来说:“这个是你有记录的收支,找这么个速度,你恢复以后辛苦一年就能堂堂正正地嫁过去了。”
“嫁哪儿啊你就给我瞎安排。”
刘楚勋故意把三个字分三条发:祁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