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被他戳中心事,心跳忽然快起来,下意识想否认。祁景琛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处继续说:“我们今后也是聚少离多,怎么办?”
苏池伸出修剪得圆润的食指指甲,刮过祁景琛的侧颈:“没关系,我们都知道对方会在。”
祁景琛手臂的力道松了松,但仍旧没有完全放开他:“快回去吧,别着凉。”
苏池无奈地动了动他的胳膊说:“那要我的笨蛋恋人放开我啊。”祁景琛顿了一秒,完全起身前吻了吻他的额头。
苏池看着面前白大褂被蹭得有些乱的男人,有些可怜地问:“这几天你回来看我吗?”
祁景琛斩钉截铁,虽然心已经快拧在一块儿了:“不来,影响状态。”
苏池叹了口气点点头:“那你好好准备。”祁景琛快走时,他拉着那人凑在耳边说:“把我弄坏了,我赖你一辈子。”
“好坏都是我的了。”祁景琛面无表情地这么说,苏池知道他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不过是藏得比较好而已。于是他勾了勾嘴角说:“你就偷着乐吧,我替你笑了。”
依旧是标志的、灿烂如同日光和烟花般的笑容,但苏池会长在,而不是烟花那样转瞬即逝,这就更加美好了。
苏池走回病房,裹得跟个球似的的他被路过的人看了好几眼。他才不管,就算后背已经微微发热他也不想在半途脱下来,祁景琛的气味残留在上面,让他安心。
躺回病床,他问前来查房的医生:“手术完多久能出院啊?”医生看了看他的病历说:“你不是做过了吗?顺利的话直接走都行。”
苏池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医生并没有理会,合上病历走了。他第二天专程到普通病房附近,和病友聊了聊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回家疗养,难怪当时说放就把自己放到了祁景琛家。
他这几天翻了翻陈茳桦的朋友圈,也算间接了解祁景琛的日常,眼科似乎一直在忙年终体检,a市单位数量可观,个人检查意识也有所提升,总之各个科室都是特别忙碌,陈茳桦似乎写体检单都要把手写断了。不知道祁景琛在忙哪方面。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冬日,穿上无菌服躺好,从长长的走廊推到手术室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白大褂、无菌服、快速熟练地带上手套,神情严肃。
苏池见到他,内心非常平静,闭上眼任由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尔后离开,麻醉是进到里头才做,并且另一只眼睛只是被盖住,也并没有完全睡着。他甚至还能听见那个冷静的声音。
苏池情绪莫名就上来了,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