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越惜火冒三丈,声音都尖锐不少,“有种你把刚刚那三个字再说一遍!”
叶槐不疾不徐,只有点冷淡厌恶地看她,还真又重复了一遍:
“小胖子。”
场面顿时一发不可收拾,陆越惜气得想去踹她,伍如容死死拦着,她便嘴上不饶人,气急败坏地警告:
“你td!你有种,嘴巴长着没用就割了好了,等下放学回家给我小心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龟孙子……”
后面就是辟里啪啦一长串脏话,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在一边唏嘘起哄。
叶槐把还在抹眼泪的女生半搂到一边,毫不在意地看着陆越惜,这姿态,活像是敢于反抗恶势力的清高斗士。
直到食堂的经理喊老师过来拉人训话,这事才勉强作罢。
不过其他人觉得就这么算了,陆越惜是万万不会算了的。这事有关她的尊严和体面,甚至关乎于她在学校里的地位。
所以她当机立断,约了几个常收她钱替她干活的社会小混混,让人在下午放学以后去堵叶槐,好好警告她一顿。
她没把地方选在学校附近,毕竟被老师发现了事情会很难搞。陆越惜查到了叶槐的家庭住处,让那几个小混混去那里等着叶槐放学回去堵她。
这天下午放学,陆越惜叫了辆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叶槐身后。
她骑着辆老旧的解放牌自行车,车头都掉漆了,脚踏磨损得看不出颜色,估计是她爷爷辈传下来的东西。
陆越惜不忍直视,又有点幸灾乐祸。就这背景还和她杠,她等着叶槐一会儿哭着喊着求她放过。
眼看着车子东拐西拐,面前的叶槐骑着自行车一晃,慢悠悠驶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头就是横七竖八的平房,出租车进不去,陆越惜只好付钱下了车,认命地小跑跟上。
这里也够偏僻,穿了几条小巷才来到一条大路。旁边是高矮不同的筒子楼,鱼龙混杂,中间夹着几家杂货铺早餐店。
远处一棵槐树下,站着一群染发卷裤脚的社会青年,正在那里抽烟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