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惜对于这件事一清二楚,她知道叶槐不怕她,但贺滢怕。她肆意妄为地捏着叶槐的软肋,在求而不得的阴暗里,以折磨她们三人为乐。
在原地盯着叶槐若有所思地看了会,陆越惜终于把她那幅画作拿出来。
叶槐却不为所动,直到她拆了包装,露出那幅裱好了的精美画作,她这才皱一皱眉,问:
“你拿这个干什么?”
陆越惜挑眉:“这是欧文克莱夫的最新画作啊。”
叶槐仍是皱眉,看不出什么惊喜的模样。
陆越惜觉得有些奇怪,她们关系还不错那会儿,叶槐还带她去过市里的美术馆,路上和她闲聊了一些名家画作。
陆越惜为投其所好,事后买来一本当代画家的作品鉴赏集送给叶槐。
叶槐看完后还和她说过,她很喜欢里面这位叫“欧文克莱夫”画家的作品,而且难得侃侃而谈,这也让从来懒散的陆越惜记住了这个外国名字。
“这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的绘画风格。”陆越惜只当她是介意自己,所以做出这种表情,“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的作品吗?”
她以为这样用心的物件至少能让叶槐态度软化一些,没想到对方听完后,只无奈冷漠地看着她,黑□□的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过了许久,她才听见叶槐叹了口气,很是凉薄的口吻:
“这些东西,我早就忘了。”
陆越惜在对方出乎意料的反应里,一时无言。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这些我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东西,你却能把它弄到手。”叶槐摇一摇头,“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不出欢欣的话语,只有嘲讽和拒绝。
陆越惜沉默片刻,也觉得自己好笑似的,忍不住点起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