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像伍如容那样,随便陆越惜折腾。每当听完陆越惜说那些关于叶槐的事,他总是默默听着,然后叹气劝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但相爱的前提是两情相悦。其实叶小姐如何我并不是很关心,越惜,我只是担心你最后会得不偿失,乃至伤害自己。”
这次也是一样,不过他的话多了些:
“……越惜,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她的感情不是喜欢呢?”
陆越惜一愣:“什么?”
“你是个很难以捉摸的孩子,你知道吗?”陆悯温和的与她对视,“我想这么形容你和叶小姐的关系,但是我怕你听了会生气。”
陆越惜笑笑:“我不会生气的。”
“可能有点冒犯。”
“没关系的。”
“好吧,那我说了。”陆悯斟酌片刻,这才沉声道,“其实比起对一个人的爱恋,我想,你对她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寄托式的迷恋。”
他说的委婉文艺,跟打哑谜似的。陆越惜听完后饶有兴趣地笑了:
“这两者没有什么不同吧,叔叔?”
“不,有区别的。”陆悯很是认真,“爱恋是对人,而迷恋更多的……是对物。”
陆越惜挑眉,有点错愕:“……物?”
“嗯,当然,这是我的看法。”陆悯顿了顿,接着解释,“你对叶小姐的感情,在我看来,更像是在着迷于一件艺术品的独特出众。你为她的清冷忧郁而痴迷,因为她的人生经历与众不同,性格也很鲜明。她是个很特殊的人,那些特殊点就像是一件花瓶上的釉彩,美妙绝伦,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你会迷恋上她,这并不奇怪。人们总是轻易喜欢上与众不同的人和事物。而叶小姐的经历和性格就是吸引你的地方,你因为接近她而感到同样的特殊和美妙。然而,根据你所述,她的家庭背景,还有人生经历,其实都是不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