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真正的出差,算是一次藉以出差名义的假期,毕竟贺滢接下来需要做一段较长时间的化疗。
她不想让家人和叶槐起疑心,只能出此下计。
贺滢确实没变,一如既往的愚蠢和多虑。
陆越惜冷笑了下,目光幽幽。
天色渐暗,有人把病房的窗帘放下。炽亮惨白的灯光下,贺滢似乎是难受的厉害,蜷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越惜默不作声地打量一阵,兴致阑珊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叶槐说?”
贺滢咬着唇,摇了摇头。
“不打算说?”陆越惜皱起眉,她也不知怎么的,心情凌乱,故而语气很差,“你也不分手,怎么,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
“……算了,随便你,但是她迟早会发现。”陆越惜别过头去,面色阴郁,“你要是害得她抱憾终生,我绝不会放过你。”
贺滢仍是一字未说,只把头埋进枕头里,身体轻轻发着抖。
她这副样子是真的可怜,像是雨天受冻无处可去的小动物,瘦弱渺小。
但凡叶槐或者她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人在场,贺滢都不会这么可怜。
她大概会像病房里的其他人一样,会有家人和爱人过来送汤,给她拍背,柔声安抚她。
只可惜现在站在对面的并非爱她之人,而是一个和她争斗至今的情敌。
贺滢这副模样太过倒胃口,陆越惜只觉在医院里待的人都郁闷了,说完事后,就匆匆离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