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起陆越惜是她的什么人,贺滢犹豫许久,才小声说了句:
“朋友。”
“啊,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关系不太好啊哈哈。”其他人用瓯城话开着玩笑,“你看她,话都不和你讲。”
贺滢只好脾气地笑一笑,并不反驳。
陆越惜听见了,却是不耐烦的瞪了眼开玩笑的那人,接着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贺滢以为她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中午,病房的门又被打开,陆越惜面无表情地拎着一个食盒进来,搁在桌上:
“随便买的,你看着吃。”
贺滢有些怔愣地抬头看她。
“别这么看我。”陆越惜撇开头去,皱起眉,“我就是无聊,顺手带的。”
“……”见她这样,贺滢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声道了谢,拿过食盒打开。
里头菜色清淡,却很丰盛,是比较适合病人吃。
虽然毫无胃口,但贺滢还是把饭菜拿出来,一点一点慢慢吃光了。
距离新年还有十来天的时候,邹非鸟终于考完了试,从厦门回来了。
因为这阵子要过年了,她也没道理继续在陆越惜那住,只能回家陪母亲置办年货。
一到新年,这座老城却不见热闹,反而更显冷清,因为大部分来这打工的人都回老家了,而本地人多半在国外或更大的城市做生意,一般不回来过年。
人走的七七八八,店铺又因为放假关了大半,所以寒冬腊月里,街上很是萧瑟。